拉丁文式微 梵蒂岡救亡 (2005-10-24)

中國時報 閻紀宇/綜合廿四日外電報導

「O tempora, O mores!」(啊,時勢!啊,風尚!)這句拉丁文警語道盡了這種古老語言今日的困境,就連拉丁文最後的堡壘-羅馬天主教會,似乎也難挽頹勢。因此昨天在梵蒂岡閉幕的天主教「世界主教代表會議」,建議教宗本篤十六世積極採取行動,重振拉丁文的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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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僅凡夫俗子對拉丁文一竅不通,梵蒂岡學養深厚的樞機主教們一樣也會視為畏途。就以世界主教代表會議為例,當威尼斯總主教史克拉在開幕儀式中以拉丁文演講時,許多主教連忙抓起耳機,生怕錯過同步翻譯。

主教會議最後提出了五十項建議案,其中之一就是籲請教會在日後國際性活動的彌撒儀式中,能儘量採用拉丁文,做為溝通不同國家、不同語言信徒的橋梁。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拉丁文恐怕難逃淪為歷史陳跡的命運。

教宗本人當然深知問題的嚴重性,他在今年六月呼籲世界各地的信徒,只要有機會就應儘量以拉丁文來祈禱。教廷至今也恪尊傳統,凡是教宗本人的「通諭」(Encyclical)與重要的文獻,都以古雅的拉丁文來書寫。

只不過在今日的梵蒂岡,能夠對拉丁文運用自如的碩學鴻儒已經越來越少。每隔三年舉行一次的主教會議,過去至少會有一個討論小組以拉丁文進行,但這項慣例今年卻消聲匿跡。

今年為期三周的主教會議中,只有一位與會者每次拿起麥克風時,都以拉丁文滔滔不絕。這位拉丁文的忠實信徒是東歐拉脫維亞首都里加的樞機主教普加茲,他參加上一屆主教會議時也是如此,令當時的教宗若望保祿二世不禁慨然:「Paupera lingua latina, ultimum refugium habit in Riga」(可憐的拉丁文,它最後的庇護所居然是在里加)。
最愛還是閩東語(Eastern Ming Language)..., 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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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guang这个情况似乎是上一任教宗时代的。

补充转一个去年本笃十六世的(转自http://www.xici.net/b605775/d50252448.htm):
【天亚社.梵蒂冈城讯】教宗本笃十六世在最近发表有关圣体圣事的《爱德的圣事》劝谕(Sacramentum Caritatis)中,肯定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梵二)推动礼仪改革的有效性,但要求信众完全尊重礼仪准则,并提倡恢复传统圣体敬礼和使用拉丁文。

文件认可出席有关圣体圣事的世界主教会议(二零零五年十月二至廿三日)、来自一百一十八个国家共二百五十多位与会者的投票结果。劝谕重申拉丁礼司铎守独身的义务,肯定教会有关离婚而再婚者不能领圣体,以及禁止尚未与罗马完全共融的基督徒互领圣体等规定。

劝谕以拉丁文写成,其英文译本长逾二万五千字,另附加二百五十余个注释。文件亦翻译为法、德、意、葡、波兰和西班牙六个语言文本。

教宗本笃决定公开这次世界主教会议所通过的议案,因此通谕内容乃意料中事。尽管如此,教宗本身具学者风范的洞见,以至他偏好圣体圣事与礼仪中较传统的元素,弥漫着这篇丰富的神学文本。

意大利威尼斯总教区安日洛.斯科拉(Angelo Scola)枢机三月十三日在梵蒂冈召开的记者会上介绍教宗的劝谕。他说:「在信理和牧灵层面上,这是非常重要的文件。」枢机是上述世界主教会议的主持人。

枢机说,文本有「新的信理层面」,以及「不少于五十个新的实际建议或指示」,其「伟大的成就」在于「克服礼仪庆典与生活之间的不协调」。

教宗在导言中忆述,世界主教会议的与会神长承认和重申梵二(一九六二至六五年)所开始的礼仪改革,为教会生活带来裨益。他承认,尽管有「困难,甚至偶然滥用的情况」,但「不能掩盖礼仪改革的益处和有效性,而礼仪改革的丰饶仍有待发掘」。斯科拉枢机表示,劝谕象征接纳,并进一步实践大公会议的精神。

在一段有关圣体圣事的神学,或基本上是基督学的长篇论述后,教宗继续强调「正确庆祝感恩祭的艺术」与「信友完全、积极和充实地参与」之间的固有连系;这也是大公会议所渴望的。他说,正确的庆祝艺术是「持守一切丰富的礼仪准则的成果」,而圣职人员对此负有特别的责任。

教宗本笃通过类似自传式的说话,强调「司铎应意识到一个事实,就是他们在履行职务时,永不可把自己或自己的意见放在首位,而是耶稣才占首位。任何把自己成为礼仪中心的企图,都与他们的铎职相抵触。司铎是众人之仆,他必须持久地成为指向基督的标记。」

教宗本笃强调「弥撒礼仪有内在的连贯」,表示「必须避免使人以为弥撒的两部分只不过是并列的。事实上,圣道礼和圣祭礼之间在本质上是结合的」。他认为司铎需要改善他们的讲道,并为此作出建议。他说,在「充满恐惧和冲突」的世界里,「平安礼」应庄重地进行。

热爱音乐的教宗是一位有相当造诣的钢琴家。他说:「礼仪歌曲占有重要的位置。」他续说,二千年来「教会不停创作乐曲,表达其信和爱的丰富遗产。这遗产是不可失掉的。当然,一旦涉及礼仪,我们不能说某一首歌比另一首好。我们要避免庸俗的即兴之作,或者那些未能尊重礼仪意义的音乐。」

他坚持「经文、音乐和演奏」应「符合奥迹庆典的意义、礼仪结构和礼仪节期」。他赞同主教会议的一项要求,就是「额我略圣歌应宜受到重视和应用,因为这是罗马礼仪独有的曲调」。他也赞同主教们的另一项建议,「为了更清楚地表达教会的合一性和普世性」,并提倡在国际性礼仪庆典中,「除了读经、讲道和信友祷词外,可使用拉丁文进行感恩祭」。

有关使用拉丁文的建议虽然获得主教会议通过,但所得的反对票在众决议中居首。教宗在劝谕中说,即使如此,「教会传统中广为人熟悉的祈祷文应以拉丁文诵念,而且如果可能的话,应选唱额我略圣歌」。他建议「未来的司铎」应「研读拉丁文,学习以拉丁文举行弥撒,并采用拉丁经文和额我略圣歌。」他续说,信友应学习「较常用的」拉丁祷文,和在礼仪中以额我略曲调咏唱某些回应部分。

教宗本笃回应教宗若望保禄二世的呼吁和二零零五年世界主教会议的建议,鼓励信友「勤办告解」,并要求司铎随时准备履行这项圣职。他指出:「圣堂内的告解亭(修和室)应是一个清楚易见的标记,以表达修和圣事的重要性。」他强调,教友参与主日弥撒的义务,提醒主日应是休息日。

为强调圣体敬礼在教友生活中的价值,教宗接纳仰光总教区貌波(Maung Bo)总主教在主教会议上提出的建议,在圣堂安排地方,让个人和团体「恒久朝拜圣体」。他也认可「四十小时」朝拜圣体和圣体出游等敬礼。

教宗再次回应世界主教会议说,「安放圣体柜的正确位置有助信众认出基督在圣事中真实的临在」。他建议,「保存圣体的地方」应「点燃圣体灯,让每个进堂的人都能看见」。

来自印尼和日本等国家的与会神长强调礼仪本地化的重要性。教宗认同「因应不同处境和文化而作出适当改动」,但要符合现存的规范和指引。

世界主教会议曾讨论「在一些传教刚开展的地区」和「在很多已有悠久基督徒传统的国家」非常缺乏司铎。教宗本笃接纳主教会议的呼吁,「更平均分配圣职人员」,并透过牧民工作来增加圣召。

教宗在劝谕第三章,强调圣体圣事与日常生活之间的连系。他和主教会议均接纳了亚洲及其他洲陆主教的建议,加强圣体圣事的社会幅度。教宗说:「必须清楚显示圣体奥迹与社会参与之间的关系。」

他重申,「基督的牺牲是解放的奥迹,不断地和不懈地挑战我们」。他促请所有信众「真正地推动正义与和平」,并鼓励他们肩负保护天主创造的责任。

教宗说:「这真理的食粮要求我们谴责各种不人道的境况,因为有人在不义和剥削中饿死;祂又赐给我们新的力量和不倦地工作的勇气,为爱的文明服务。」他重申,整个教会与那些被剥夺信仰自由的人团结一致。

他在劝谕的尾声,确认主教会议的建议,要求教区和基督徒团体「教授和推动教会的社会训导」。
Tshṳ̂-pui Avalokiteśvara Phŏ-sat pó-hō tshuân-ke-nâng jît-jît phêng-an!
蹉跎莫遣韶光老 人生唯有讀書好 學須靜也  才須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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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州话八调代表字:
1胎tho 2讨thó 3退thò 4托thoh
5逃tô 6在tŏ 7袋tō 8夺tôh
潮罗特殊变体:[ɯ]=ṳ=ur;[ã]=aⁿ=an;
[aʔ8]=âh=a̍h;[ts]=ts=ch;[tsʰ]=tsh=chh
我用的聖經扉頁有一段用拉丁語寫的東西, 我看不懂
我用的祈禱書背後, 也有附錄常用經文的拉丁語版, 可是基本沒有人會去看它.
所以我覺得, 提倡信友用拉丁語誦念常用經文, 有相當的難度
最愛還是閩東語(Eastern Ming Language)..., 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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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的都有念梵语经文的
巴利语也有很多中国人在学啊
比较惭愧,我们道教都是文言文的
所以卢公明说,佛教和天主教有一个共性就是:the use of a dead language。
Three C's define me: Chinese by birth; Canadian by choice; Christian by grace.
佛教没有崇奉任何“圣语”,梵文巴利文之类要看宗派。中国和日本等汉传大乘鼓励人们学习梵文,但实际仪式中很少用(除开杂密部分的咒语,且是注了近似的汉音)。藏密对梵文比较重视,但主要是由于研习义理等,著述讲经使用的还是藏语。南传佛教之所以提倡学习巴利文,是希望克服一些翻译中的不足(原典主义),而且由于东南亚和南亚一带语言有很大差别,巴利文为他们提供了一种宗教共同语,一种沟通工具。并没有说一定要使用巴利文去做什么事。这种和基督宗教中鼓励人们去学习希伯来文、圣经希腊文这种原典主义的做法其实并没有多大不同。国外很多这类著作,现在国内也出版了,佛教的相对还差得远呢。

对一个宗教的了解,还是不能只靠某些局外人评论的只言片语的。

关于佛教的语言,我引一个文吧:
释迦牟尼创立佛教,应用何种语言说法弘化呢?有许多的学者认为,佛陀生在当时印度的北部边陲地区,在现在的尼泊尔境内。但是他一生游行弘化却多半是在当时的摩揭陀国,因而他使用的语言很可能就是摩揭陀国语,并认定摩揭陀国语就是巴利语。亦有学者认为巴利语不是摩揭陀国语,而是印度西部的方言。不过,佛陀在说法的时候,不是单纯地用一种语言,而是用各种不同的方言,以适应各个不同文化区域的众生。从佛陀一生说法来看,虽然用雅语说法的时候比较多,但他从不强调弟子们用同一语言说法。即使雅利安族的曾请佛倡议在僧团中全用雅语,佛陀仍是“听随国俗言音学习佛说”。关于佛陀对于语言的态度,在诸经律中有许多记载,如《毗尼母经》卷四中说:
  有二婆罗门比丘,一字乌嗟呵,二字散摩陀,往到佛所,白世尊言:佛弟子中,有种种姓,种种国土人,种种郡县人,言音不同,语既不正,皆坏佛正义。唯愿世尊听我等依阐陀至(指梵文)持论,撰集佛经,次比文句,使言音辩了,义亦得显。佛告比丘:吾佛法中,不以美言为是。但使义不失,是吾意也。随诸众生,应与何音而得受悟,应为说之。是故名为随国应作
  又如姚秦佛陀耶舍共竺佛念译的《四分律》卷五十二中说:
  时有比丘字勇猛,婆罗门出家,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世尊言:大德,此诸比丘众姓出家,名字亦异,破佛经义。愿世尊听我等以世间好言论(梵文)修理佛经。佛言:汝等痴人,此乃是毁损,以外道言论而欲杂糅佛经。佛言:听随国俗言音所解,诵习佛经
....
  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然从上面的引文中,我们可以看出,佛陀是允许弟子们用各自的方言来传教的。这是因为,不同的种族、不同的阶级、不同的区域,其运用的语言一定不同。倘若只用一种语言——梵语或摩揭陀语来弘化,必然带来很多弊端。为什么这么说呢?那是因为当时印度种族复杂,语言复杂。如果佛弟子们只用一种语言——梵语或摩揭陀语来传教的话,就一定会有不少困难,就一定会影响佛教在人民大众中的传播。因此,初期佛教采取了放任的语言政策,一方面,它不允许利用婆罗门的语言梵文;另一方面,也不把佛所利用的语言摩揭陀语神圣化,使它升为经堂语而定于一尊。它允许比丘们利用自己的方言俗语来学习、宣传佛教教义。这对于接近群众,深入群众有很大的好处。据我看,佛教初起时之所以能在人民群众中有那样大的力量,能传播的那样快,是与佛陀所制定的语言政策分不开的。另一方面,后来佛经异本很多,语言很杂,不像婆罗门教那样能基本上保持圣典的统一和纯洁,这也是与放任的语言政策分不开的。
所以我反对上面说的,the use of a dead language。佛教是提倡the study of Pali or Sanskrit,但绝没有提倡the use。密咒的大量使用只能说是部分宗派(如藏密)的做法而已。

至于为什么佛教提倡the study,是因为佛教接近于一种心理哲学形式的宗教,如果要深入,其教义剖析比现代心理学和西方哲学还要繁复,翻译中容易产生错误,所以很多高僧大德提倡回头去学习钻研。这不是一般信众或者一般僧侣的必修,只是鼓励部分有此精进之心者如此做罢了。
Tshṳ̂-pui Avalokiteśvara Phŏ-sat pó-hō tshuân-ke-nâng jît-jît phêng-an!
蹉跎莫遣韶光老 人生唯有讀書好 學須靜也  才須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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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州话八调代表字:
1胎tho 2讨thó 3退thò 4托thoh
5逃tô 6在tŏ 7袋tō 8夺tôh
潮罗特殊变体:[ɯ]=ṳ=ur;[ã]=aⁿ=an;
[aʔ8]=âh=a̍h;[ts]=ts=ch;[tsʰ]=tsh=chh
原帖由 輶轩使者 於 2008-8-2 23:08 發表
对一个宗教的了解,还是不能只靠某些局外人评论的只言片语的。 ...
我猜测,身为天主教的局外人根本不可能完全了解天主教。因为他们working in the dark and secretly,并且,可能是因为嫉妒甚至是仇恨新教的原因,他们shun the acquaintance of Protestant missionaries and converts connected with Protestant Missions, and are very wary and silent in regard to matters which concern the Roman Catholic Mission.

本笃16前段时间访问澳大利亚,每走到一个地方都会碰到示威的人,他们真该反思下自己。
Three C's define me: Chinese by birth; Canadian by choice; Christian by gr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