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春话越来越随泉腔大流了,可惜啊

从大闽南着眼,泉州话(老派)有的优点,永春话全都有,与泉州话有区别的则与漳州相同,但现在越来越跟随泉腔大流了。

具体差异以及一些变化如下:
1.阳上字并入阳去,与厦门漳州相同。
2.“贸扣购...”为əu韵,“根斤隐...”为ən韵,而在泉州则为“老老”派的读音。
3.“日字认...”读[z](西部以及老派存在完整的一套日母),与漳州相同,大部分新派已经效仿泉州了。
4.“谁”为tiang,几乎未闻siang或者siong-a
5.“会不会”[ue-bue],对应潮州的[oi/boi],西部个别乡镇甚至完整的存在ai~/ei/eih,对应潮州的oi~/oi/oih,最存古的闽南话。新派则效仿泉州读为[e/bue]了。
6.“个、的”老派新派口音分别为[ke]->[ge],惊遘[kah]/[kau]->[ah]。
7.“囝”为[kia~]“仔”[kia~]->[ia~](前者为老派口音),最存古。“寄举骑。。。。”读ia韵而非a韵,与厦门漳州相同。
8.“赵”老派读tio,与厦门漳州相同。新派受到泉州影响,一般读to。
9.“竹[tyk->tik]得[tek->tik]”老派以及中西部或读ik或读ek韵,新派以及东片则效仿泉州,读为iak韵。

[ 本帖最後由 游客 於 2008-1-24 20:5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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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囝”为[kia~]“仔”[kia~]->[ia~](前者为老派口音),最存古。“寄举骑。。。。”读ia韵而非a韵,与厦门漳州相同。
8.“赵”老派读tio,与厦门漳州相同。新派受到泉州影响,一般读to。
沿海的石狮寄举骑都有ia,a两读
赵,沿海石狮读tio

惠安鄉下腔VS永春腔

1.阳上字并入阳去,与厦门漳州相同。
同泉州腔,陽上沒有併入陽去
2.“贸扣购...”为əu韵,“根斤隐...”为ən韵,而在泉州则为“老老”派的读音。
貿扣購 io韻 根斤銀en韻(e比er舌位靠前一點,沒有央元音的感覺)
3.“日字认...”读[z](西部以及老派存在完整的一套日母),与漳州相同,大部分新派已经效仿泉州了。
日母字混入柳母
4.“谁”为tiang,几乎未闻siang或者siong-a
沒有tiang跟siong的說法
5.“会不会”[ue-bue],对应潮州的[oi/boi],西部个别乡镇甚至完整的存在ai~/ei/eih,对应潮州的oi~/oi/oih,最存古的闽南话。新派则效仿泉州读为[e/bue]了。
會ue(本字是解,解跟會可能同源)有聽過,應該屬老派讀音,新派讀e
ainn韻字統統讀uinn
6.“个、的”老派新派口音分别为[ke]->[ge],惊遘[kah]/[kau]->[ah]。
个、的讀e,偶爾聽到ge
驚kah
7.“囝”为[kia~]“仔”[kia~]->[ia~](前者为老派口音),最存古。“寄举骑。。。。”读ia韵而非a韵,与厦门漳州相同。
囝讀kann,其他都讀ia韻
未必見得kiann最存古,王建設以為是介音是ɯ
8.“赵”老派读tio,与厦门漳州相同。新派受到泉州影响,一般读to。
沒聽過to只有tio
9.“竹[tyk->tik]得[tek->tik]”老派以及中西部或读ik或读ek韵,新派以及东片则效仿泉州,读为iak韵。
iak韻
tyk是啥東西呢?
他講的/tyk/,就是央元音的/tək/.
鹭水芗南-闽南语部落(http://hokkienese.com/)  ·
甘願做牛,毋驚無犁通拖
我一向反对用诸如“可惜”这样的主观感情色彩词汇来描述语言的客观演变,这让人觉得说话的人语言素养不高。
Three C's define me: Chinese by birth; Canadian by choice; Christian by grace.
石狮晋江的闽南话变异更大,我都还没说可惜呢,我觉得不可惜,石狮人从未为自己的腔调悲哀可惜过,永春人呢也不会吧
原帖由 limkianhui 於 2008-1-25 16:34 發表
他講的/tyk/,就是央元音的/tək/.
误解了........“竹[tyk->tik]得[tek->tik]”只是根据我推定的闽南话本有撮口呼之说构拟的[yk]韵,并非[ɤk],不然为何"得"[tek]却不同呢.其实在这个话题这样推演太突兀了,不好意思.

[ 本帖最後由 游客 於 2008-1-28 22:32 編輯 ]
原帖由 浊音dz 於 2008-1-26 12:22 發表
石狮晋江的闽南话变异更大,我都还没说可惜呢,我觉得不可惜,石狮人从未为自己的腔调悲哀可惜过,永春人呢也不会吧
可惜一说只是我的感觉,我无意代表全体永春人,但真的希望大家都能有个鲜明的正音意识
布龙菲尔德在其名著《语言论》中曾经这样说过:
普通语法的观点不幸产生了这样一种信念,以为语法学家或词典编者有了推理的能力,就能确定语言的逻辑基础,规定人们应当如何说话.在十八世纪,教育的普及使得许多讲方言的人学习上层阶级的言语形式.这就给了那些自命为权威的人一个好机会:他们编写规范语法,在书里往往为了某些想出来的概念,而置实际语言的用法于不顾.无论是迷信"权威"或者迷信某些胡诌的规则(例如,关于英语shall和will的用法),在我们英美的学校里还同样畅行无阻.
把語法改為正音也同樣適用

你所認為的正音很有可能在歷史上就是一種訛音
而且語言不像是譜系樹一樣的分裂開來,而是像語言擴散一樣開來,不同的擴散源,大小不同的擴散中心,都使語言難脫離週邊語言環境的影響。因為語言就是用來跟週邊的人交流的
原始的母語就有方言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