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浊音唐代西北方言可能就是这个样子,在现代日语和晋语闽语里也还有痕迹。
日语有吗?能说明一下吗?
Mài pàng-khì lù--âi huàng-siŏⁿ. Tng huàng-siŏⁿ bô tŏ--àu, lú huáng hó seⁿ-tshûng, tăng sûi-seⁿ iû-sí.
      ---- Bé-kiok Thóu-ung
勿放弃汝其幻想。当幻想无在了,汝还好生存,但虽生犹死。      ——马克•吐温
我问的是z,做呢愈 口旦 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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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24 宁之囝 的帖子

呵呵,其实我觉得z是否带上塞音前冠成分,只是各个子语后面具体自身发展的不同选择。因为闽南潮汕读[dz]的这些字,上古时候本来就不是塞擦音字(日母一般上古构拟为nj,中古nʑ)。至于后代分化的时候为什么有些地方会是z,有些地方是dz,有些地方是j(粤语),这些应该和语言的韵律、底层语言的潜在影响、社会生活的节奏、社会口音的分层变异、周边优势口音的作用等等都有关,不一定就仅仅是存古与否或者纯粹音理的问题。当然拿nʑ去推应该也可以,一些是n去鼻化成为d,然后nʑ变dʑ变dz……一些直接丢掉n……而这些选择的动因,一般来说现在的历史语言学界比较少涉及,往往只是研究现象和规律,而没有找出规律背后的动因。关于变化动因研究的,我推荐可以看一下江荻先生的《汉藏语言演化的历史音变模型:历史语言学的理论和方法探索》以及拉波夫先生的《语言变化原理:内部因素》《语言变化原理:社会因素》《语言变化原理:认知因素》等书。

举个比较remote的例子,拉丁文里面常见的人名Iohannus(约翰努斯,约翰),发音是/johanus/,到了晚期拉丁文i分化出j字母,变成Johannus,读音依旧。但在各个拉丁子语里,词首这个j的发展并不一样,最多是半元音j擦音化,变成/ʒ/,比如葡萄牙语João(若昂),法语Jean(让),罗马尼亚语Janos(冉诺斯),都是发/ʒ/,纯擦音;而意大利语(托斯卡纳语)却是Giovanni(乔万尼),拉丁里的j变成了/ʤ/,塞擦化了;西班牙语(卡斯蒂利亚语)比较特殊,变成Juan(胡安),j擦音化并清化且移位为/x/。就这个名字而言,罗曼斯诸语言里几乎都没有保留下和古拉丁一样的/j/。(世界语里是Johano/johano/ 不过世界语不算罗曼斯语)这些也是很难断定谁就比较存古,或者说就是受了谁的影响(不过西班牙语那个倒是可能是摩尔人阿拉伯语影响)……因为都是不同于祖源的新发展。但发展变化之原因何在,就比较少人探究得知了。
Tshṳ̂-pui Avalokiteśvara Phŏ-sat pó-hō tshuân-ke-nâng jît-jît phêng-an!
蹉跎莫遣韶光老 人生唯有讀書好 學須靜也  才須學也

--------------------------------------------
潮州话八调代表字:
1胎tho 2讨thó 3退thò 4托thoh
5逃tô 6在tŏ 7袋tō 8夺tôh
潮罗特殊变体:[ɯ]=ṳ=ur;[ã]=aⁿ=an;
[aʔ8]=âh=a̍h;[ts]=ts=ch;[tsʰ]=tsh=chh

回復 #26 楊境韜 的帖子

泉州的呢?
我听很多台湾男歌手说国语的z/ts/,都读得很重,跟闽南语支的z/z/一样。真怪!
据说傣语的/d//b/(和闽南语支一样带鼻音)还带喉塞音,我们有吗?
Mài pàng-khì lù--âi huàng-siŏⁿ. Tng huàng-siŏⁿ bô tŏ--àu, lú huáng hó seⁿ-tshûng, tăng sûi-seⁿ iû-s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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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28 宁之囝 的帖子

这要看什么傣语。西双版纳傣语据郑张尚芳先生说,是有这种“先喉塞音”,他记录为/ʔb/, /ʔd/。这种音称作“先喉塞音”pre-glottalized consonants是李方桂先生(1943)的提法,其他学者还有缩气音、吸气音等不同叫法。朱晓农先生(2006)认为应该按照发音机理正名为内爆音implosive,记作/ɓ/,/ɗ/。朱先生在《试论清浊音变圈——兼论吴、闽语内爆音不出于侗台底层》(2006)一文中提到:
“先/前喉塞浊音ʔb”这种说法标法的问题在于“喉塞音”与“浊爆音”是相互排斥的。发喉塞音时要拉紧声带,而发浊爆音时声带要放松。所以如ʔb一类“前喉塞+浊爆音”,如果指同时性的协同发音,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要求声带同时又拉紧又放松。如果是先后的发音,先绷紧声带作喉塞状,然后松弛声带发浊声,那么就是两个音了,后一个与常态浊声无区别。当然,发内爆音时声带也较紧,但这是靠降低喉头来绷紧的,与喉塞音不同。更重要的是有真正的前喉塞协同发音的前喉塞响音m、l等。“吸/缩气音”这种说法的问题在于好像暗示主动的吸气,而内爆音不是吸气的结果。从肺部和非肺部气流机制这一上位分类标准来看,凡肺部音都是由“呼吸”发出的,凡非肺部音都与“呼”“吸”无关,因为呼吸本身是肺部运动。非肺部音的动力源来自升降喉头、扩大口腔容量等生理运动来压缩或稀化上声道空气,所以给这类音定名应避免用跟肺部呼吸有关的词语。最重要的是,语音学上有真正的肺部吸气音(Catford 1988),汉语中据报道在甘肃、宁夏等地有(张淑敏1999,王森2001,阎淑琴2002)。
傣语等壮侗语有内爆音/先喉塞音是继承了古百越语言的一个特点。不过并非所有傣语都如此,比如影响最大的德宏傣语,就已经从内爆音演变为鼻音和边音,即版纳傣/ɓ/>德宏傣/m/,版纳傣/ɗ/>德宏傣/l/。

至于汉语族诸支系中的内爆音,有学者认为是百越底层,有的学者(如朱晓农)则认为是自然音变的结果。闽语只有海南闽语以及雷州闽语中的徐闻话等方言有这类先喉塞音/内爆音。而闽台闽南语和潮州话是没有的,只是带鼻冠音的浊塞音而已

最后再引用下朱先生的文章(2006)中关于汉语内爆音来源的探讨:
九、汉语内爆音的来源
    内爆音在汉语中分布很广,从上海郊区的吴语,到浙南吴语,再到海南岛的闽语,广东西部、广西东部的粤语都有。粤语中有内爆音的包括广西玉林、北流、容县、岑溪、藤县、苍梧(属勾漏片),广东西北部的连山,西南的化州、吴川。闽语中有内爆音的在海南岛和雷州半岛。吴语包括浙南的庆元、龙泉、景宁、青田、云和、文成、永嘉、东阳、永康、缙云;上海的龙华、浦东、松江、南汇、奉贤等。
   
      汉语东南方言中内爆音的来源,一般都认为是很早以前和古侗台语言接触的结果,是百越先民学汉语留下的底层现象(郑张尚芳1988,陈其光1991)。这种说法虽然很普遍,但缺乏逻辑论证。侗台语中存在内爆音,吴闽粤方言中也存在内爆音,但这并不意味着后者一定是来自前者。现在有很多文章在讨论两个相同现象时,往往很绝对地确定某甲受到某乙影响,而且还说事实如此。其实,这里没“事实”什么事儿,有的只是观察材料,以及更重要的对材料的逻辑论证。两种语言中存在相同现象,这是我们的观察材料;而两者之间是什么关系,需要从逻辑上去讨论各种可能性。据现有的知识,我们知道有如下五种可能性:
   
1.普遍现象。共同的形成机理导致了相同的自然音变。这种机理可以是物理的、生理的或心理的。不同语言服从了共同的原理,因而独立产生了相同的语言现象,如元音链移高化(朱晓农2005a)、浊音清化 (朱晓农2003)、小称高调等(朱晓农2004)。

2.同源。这是最容易理解的。两个或多个语言/方言有共同的历史来源,分别继承了祖语的同一特征。例如,相距上千里的吴语和老湘语中都有浊声母,两者都是继承了中古汉语的浊声母。

3.语言接触。这还可细分为几种情况:(1)感染,成系统感染;(2)借贷,零星或批量借词;(3)底层。这三种情况是就其极端而言,实际上有交叉处。

4.区域聚变。以前还有“区域特征”一语,这个术语容易和区域内部借贷相混淆,所以我们用迪克森的术语“聚变”convergence(Dixon 1997)。自然界的区域聚变可以指自然环境的影响,例如水生的哺乳动物鲸鱼、海豚等,会变得和鱼一样,脚变成鳍,身材变成流线型。语言的区域特征的形成如果与此相似,那就完全是“环境影响”。但是,语言的区域特征所依赖的环境主要还是语言环境,即周边紧密接触的其他语言。自然环境是否起作用,现在不清楚,所以就与“语言接触”很难截然分清。不过,我们可以定义“区域聚变”为一种该地特有的共同特征,不是原先各接触语言中具有的,而是在长期接触中“突变”发展出来的当地特征。例如韶关土话是不同方言在此聚变而成(郭必之2005),当地有个区域特征“嘎裂声”不见于周围的粤语、客家话和湘语,可以认为是区域聚变。

5.偶然相似。不同的形成机理或来源,碰巧相同了。

    汉语吴闽粤方言中的内爆音的形成是哪一类呢?一般看法全集中在语言接触,即古侗台语留下的底层,但实际上吴闽粤各有各的来源,详细论述我们另文讨论。简单地说,上海郊县和浙南吴语内爆音的形成是由于自然音变的结果。他可能是与侗台语中的内爆音形成有共同的形成机理,也可能是偶然相似。实际上,两者不但都有内爆音,而且还都有表1中第4环>m,>n,以及第5环n>l。这后面的那两环无疑是各自服从相同原理的自然音变的结果。这一方面说明图1音变圈的合理性,增强了共同具有前面的音变环(p>,t>)的可能性。同时也反驳了吴语内爆音是侗台语底层遗留的观点,因为你可以假定两千年前百越先民学汉语留下内爆音底层,但你无法假定这以后的每一环都是接触留下的底层。海南及雷州半岛闽语中内爆音的出现是语言接触的结果,是数百年前闽语南迁至此后受侗台语感染产生的。西部粤语的情况难以判断,其音变情况还在梳理,主要困难在于暂时无法确定侗台语中内爆音何时产生。

十、自然音变圈和泛时层次

    语言中存在着音变层次,例如上古歌部字在温州一带方言中有从“ai簸饿个、a破拖、o左朵、u多歌”的连续分布的现代表现形式(郑张尚芳1983),这说明什么?是当地语言自然变化的结果呢,还是受到通语的持续影响造成的?如果是前者,那么这种平面分布只能用来构拟古瓯江吴语。如果是后者,那么就能用来构拟通语的历史。所以首先要分清白变/泛时层次,还是接触/历史层次。前者是自然音变阶段留下的层次,这又分两种:(1)如果在一个语言/方言内部,则是自然音变残留造成的层次,(2)如果是相关方言之间的不同,则表示了自然音变快慢不同造成的先后层次。这样的层次是不受时间、地点因素限制的,因而叫泛时层次。此类音变是由生理、物理和听感的原因引起的,可以在各地语言、各个历史时期独立、反复出现的普遍音变现象。

    自然音变链的种类并不算多,音变圈就更为少见。本文所论清浊自然音变圈在不同的语言/方言中发生,并因音变的速度不同而形成泛时层次或阶段:大部分汉语方言还只发生了第1环音变(b>p浊音清化),因而处于第一阶段(P、t)。吴语发生了音变的第2环(p>'p),进入紧爆音'p的第二阶段。武鸣壮语、吴语中有内爆音()的方言到达第三个阶段。剥隘台语和德宏傣语中的m,剥隘台语中的n,南部吴语古帮母字读m,古端母字读n的方言,或者有鼻冠音的是第四个阶段。德宏傣语中的l,浙南武义和闽北浦城吴语、广西八都话、江西白水话中古端母字读l的方言,以及台山粤语里的,是第五个阶段。这是一个从鼻音到浊爆音的可能的、但并非必不可缺的过渡阶段。从第四阶段的鼻(冠)音、甚至从第三阶段内爆音都有可能直接变为浊爆音。从鼻音或内爆音变到浊爆音是第6环,西双版纳傣语就处于第六阶段。在侗台语中可以看到完整的连串音变:清爆音>内爆音>鼻音(>边音)>浊爆音。吴语中没有观察到有这条音变链中的最后一环,但可以用闽南话中的的音变从逻辑上填补这一环。这个浊爆音如果进一步清化(变化圈中第7也即第1环),则构成第七亦即第一阶段,这也是下一轮的开端。所以这是一个音变圈。
关于这种内爆音或者说先喉塞音是怎样的,可以听听这个海南话拼音教程:
Tshṳ̂-pui Avalokiteśvara Phŏ-sat pó-hō tshuân-ke-nâng jît-jît phêng-an!
蹉跎莫遣韶光老 人生唯有讀書好 學須靜也  才須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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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州话八调代表字:
1胎tho 2讨thó 3退thò 4托thoh
5逃tô 6在tŏ 7袋tō 8夺tôh
潮罗特殊变体:[ɯ]=ṳ=ur;[ã]=aⁿ=an;
[aʔ8]=âh=a̍h;[ts]=ts=ch;[tsʰ]=tsh=chh
反正这种音我是学不来
原帖由 楊境韜 於 2008-5-31 12:54 發表
潮语、漳州、台灣省閩南語、日语的 b 和 g用嚴式國際音標可直接書寫作ᵐ和ɧ,潮语、閩南語ŋ-可直接書寫作ɧ+~。
請問ɧ是什麽?我看2005版的國際音標表,裡面對ɧ的解釋是:Simultaneous ʃ and X 。這個似乎和潮語、漳州、台灣省閩南語、日語里濁塞音g-的實際發音有較大差異吧?
請問對上述語言的濁塞音g-的嚴式音標定為ɧ有什麽依據?

[ 本帖最後由 chenyu_24 於 2008-6-19 00:0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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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31 chenyu_24 的帖子

陈先生,你最好不要去理会杨舍的高谈阔论,他的话你最好不要质疑,这倒不是因为他学识很渊博的缘故,他非得像个泼妇一般,你不接受,他非要让你接受--很明显的泼妇行径,难道使者对于语言学不在行吗?杨先生不见得就比他懂得多,但他好在会去看书,但是还是不及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