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北语的"v"声母

建阳话和武夷山话都有“v”声母。
建阳城关话“v”声母很多:朋盆凭部步补。。。。。。。。。

我村的口音本不该有“v”,但受建阳城关口音的影响,也带来了几个,而且很稳定:
败vai
盆veng
凭veng
平veng
评veng
朋vaing
忘记:lao-vao(建瓯lao-b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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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这些字的读音很稳定了。我的父辈(四五十岁)乃至村里七八十岁的老年人都是这么读的。事实上,打我记事起,村里人(包括老年人)的这些字就是这么读的,而且以上的字基本都没有p声母的异读(“平”字除外)。所以,我村引进v声母并且稳定下来的历史已经有至少60几年,可以追溯到解放前了。

我村的口音,声母数量肯定比建瓯城关多一个。

[ 本帖最後由 建州人 於 2009-9-25 19:53 編輯 ]
按理说,建阳话武夷山话的v声母可以考虑是外来的,就像声母ts'变t,t变h,就像oi韵母,就像“晒”说“晒”不说“曝”。。。

而且浦城的石坡有全浊声母,是古建州语,但石坡也没有v的。这似乎证明了建阳城关和武夷山的v是外来的

但建阳东部的水吉话也有全浊声母(性质大概和石坡话相同,存古特征。),却好象是有v的。我上次听两个水吉人说话,把“朋友”说成“vaing ieu”,和我的口音一样,也和建阳城关的一样。

石坡话是古建州语,水吉话也是古建州语(都有全浊声母,都没有建阳城关和武夷山那种声母变异)。但一个有v,一个没v,真不知道古建州语有没有v。

[ 本帖最後由 建州人 於 2009-9-25 20:15 編輯 ]
明王世懋在《闽部疏》上所说:“建邵之人常豫音”。

王世懋《闽部疏》又载: “建邵之间,人带豫章音,长汀以南,杂虔岭 之声,自福 至泉,鴃舌弥甚, 南尽瘴海, 啻 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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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懋大概是不了解闽西北的语言情况,错以为建宁府和邵武府的语言很接近了。所以在讲到福建的语言时,总是“建邵”并称。

邵武府的语言基本是赣语,建宁府的语言是闽北语。
不过考虑到从赣东到闽西北的移民,建阳话武夷山话的 v声母,声母ts'变t,声母t变h,oi韵母,“晒”说“晒”不说“曝”,以上这些可能真是赣东的赣语带来的。

抚州赣语有“声母ts'变t,声母t变h”的现象,邵武话也有这种现象。考虑到建阳武夷山在历史上一直和建瓯政和松溪是在一个行政区域(州,府)里的,而且现在的词汇韵母以及其他声母的高度相似,建阳话武夷山话的声母变异应该是很迟才受移民的影响发生的。

同样,v声母,oi韵母,“晒”,也可能是移民带来的。
建瓯政和松溪以及建阳东部浦城南部南平大部离的远些,所以没有受到影响。
浦城石陂是以浊音闻名的,不过据说新派浊音已消失。
建阳也有浊音,印象中只限于擦音之类。
你举的“败盆凭平评朋”之类的字在中古都有全浊音的读法,这个[ v ]可能是从[ b ]变来的。[ b ]>[ v ]的现象在雷州和海南一些地方可以见到。
李如龙记音的建阳水吉话音系,跟浦城石陂很像的说。
他把建阳潭城的“频步微”的声母记为 β 。ɸ/β 和 f/v 听起来可能有点像。

水吉话.GIF (51.29 KB)

水吉话.GIF

石陂话的全浊,不是似乎也有人怀疑是外来而非固有的么?
Tshṳ̂-pui Avalokiteśvara Phŏ-sat pó-hō tshuân-ke-nâng jît-jît phêng-an!
蹉跎莫遣韶光老 人生唯有讀書好 學須靜也  才須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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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州话八调代表字:
1胎tho 2讨thó 3退thò 4托thoh
5逃tô 6在tŏ 7袋tō 8夺tôh
潮罗特殊变体:[ɯ]=ṳ=ur;[ã]=aⁿ=an;
[aʔ8]=âh=a̍h;[ts]=ts=ch;[tsʰ]=tsh=chh
中古的全浊字在石陂并不都读浊音。对于闽北方言的“第九调”众说纷纭,似无定论。
原帖由 輶轩使者 於 2009-9-26 15:24 發表
石陂话的全浊,不是似乎也有人怀疑是外来而非固有的么?
怎么可能,临近的吴语都是清化的。
另外,闽北语可不单是浦城南部有全浊,建阳东部也有,而且有些地理并不相连。
上面提到的水吉话的分布,基本是闽北方言区的地理中心。腔调和建瓯政和极其相似。
闽北语应该用“水吉话”做标准语,有清浊对立,提高辨音率。
在水吉话的基础上,声调体系用我村的六声调:阴平,阳平,上声,去声,阴入,阳入。再引入建阳城关的β。
β 和 v 的差别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