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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6 20:06
上世纪中叶外国人试解中山闽语密码[c]
丹麦人著《隆都方言》
上世纪中叶外国人试解中山闽语密码
http://www.zsnews.cn/News/2009/11/22/1286517.shtml
来源于:中山商报 2009年11月22日 第 1552 期 A7版
中山,是钟灵毓秀的宝地,也是方言荟萃之乡。曾经是孤悬海外的蕞尔小岛,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大自然的赐与,日积月累带来了流沙沃土,积沙成陆,孕育了万顷良田。土地的开发引来了移民,他们也带来了各自的方言。
中国有八大方言,因北方话基本上是共同语的基础方言,真正意义上的方言其实只有7种,中山就有其中的粤、闽、客家等3种,在种类上拥有中国方言的半壁江山,这在全省是独一无二的。特别是中山闽语的特殊性,引起了中外学者的浓厚兴趣。
1949年7 月到1950年1月,一位丹麦人千里迢迢来到中山,开始了其对中山方言的田野调查。1956年,他的研究成果--《隆都方言》出版,揭开了新中国建国以来隆都话研究的序幕。
新中国后的隆都话研究外国人捷足先登
岐江返照夕阳平,渡口喧闻发棹声;历乱渔灯连远近,呕呀人语杂城乡。早在清初康熙年间的举人萧桐青,写下这首《岐江晚渡》。诗中描述的“岐江晚渡”是香山老八景之一,地点就在今天岐江桥近处,这边是天字码头,对岸是隆都码头,虽只一衣带水,但靠的是横水渡交通。这首诗的结尾一句很有意思,描述渡口上的人群城乡混杂,大家说各自的方言,石岐话、隆都话此起彼落,寒暑无间。诗人不经意间记录了当时多种方言并存的情况,为我们提供了中山在历史上是多种方言之乡的佐证。
比萧桐青更早为隆都话书之竹帛的是屈大均 (1630-1696年),他在他的著作《广东新语·文语》的“土言”条里说:“香山谓人曰能。”中山闽语系方言,三乡话、东乡话(南朗、张家边话)里的“人”都说“囊”的;说“能”当是隆都话了。
真正把隆都话提高到研究的档次上的,是世居中山县隆都申明亭村的杨铁夫。杨铁夫(1869-1943年)名玉衔,字懿生,铁夫是他的号,他是清光绪辛丑举人,甲辰考取内阁中书,曾留学日本师范。曾师大儒朱强村,善填词,有岭南词人的美誉,他对汉字和中山方言研究颇深,著有《<说文解字>述论》、《铁城土语语原考》等,后又以隆都话别为一篇,成《隆都话语原考》。
《铁城土语语原考》共三卷,写成于1939年。书中对广州话、石岐话、隆都话、斗门话的本字都作了诠释。在他写的《自序》里阐明他的观点:“以明其语根之所由,及音变之所属”。此书刊行后颇受当时学者的推重。
另一位是汤龙骧 (1882-1960年)号展云。隆都元亨里人。光绪二十九年(1903 年)恩科举人,京师大学毕业,曾任广东国民大学教授、中山县政府秘书等。1947年他在郑彼岸主编的《中山文献》上连续两期刊登了《方言志初稿·叙言》和《方言志初稿》有说及隆都话内容的篇幅。
建国后,揭开隆都话研究序幕的却是一位外国人:丹麦汉学家梭仁·易家乐(SorenEgerod)。
《隆都方言》由始至终得赵元任支持
1949年 7 月到 1950年 1月,梭仁·易家乐还是斯德哥尔摩大学和哥本哈根大学的哲学系研究生,在洛克菲勒财团的资助下,他不远万里来到中国,花大半年时间在中山学粤语和中山人说的各种方言。
1950年2月,当他到达美国时,他得知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赵元任教授已经出版了 《中山方言》(1948年)。如果再写一本关于这种方言的书未免显得累赘。他决定把目标缩窄于隆都话上,以此作为博士学位的答辩论文。
隆都话属闽语系统,在中山市沙溪、大涌两镇和隆都话的飞地——芒涌通行。虽然在别的镇区也有闽语区,但以隆都为纯闽语区,隆都话可谓中山闽语的代表。
1951年秋天,易家乐上交了一份题为隆都话语言体系的论文给斯德哥尔摩大学,但未被接受。1953年他重新研究在中国收集回来的资料,加以扩充改写,次年上交哥本哈根大学。1955年7月被这间大学哲学系认可。
易家乐的《隆都方言》这本300页的学术专著和赵元任有着密切的关系,后者由始至终为本课题的研究所有阶段提供具体意见和支持,还给这本书用中文题写了书名。这本书分为三个主要部分:前言、描述和历史。隆都话的文读(书面语)是以广州话、石岐话为基础的,该书详细叙述了隆都话对石岐话的改变,也阐述了隆都话的白读(口语)也受广州话和石岐话的影响。
方块字多一笔、少一笔则意义迥然而异,对汉学家来说,方言更具挑战。书中有多处笔误,意思虽然不错,字却写白了,没有传隆都话之神。这种白璧微疵的笔误在书中有几十处之多。尤其是“的、么、了、吧”等语气词,中译全部付诸阙如。
易家乐难免堕入方言的“迷雾”中。因他本身不会讲隆都话,全依靠在澳门当小学教师、原籍是隆都申明亭人的杨小姐做语音模特(方言发音人),鉴于后者的知识结构和对汉语掌握的深度,局限着其更好的发挥。
用隆都话写民俗节日、民间传说
有趣的是,《隆都方言》选辑了一组文章,题材相当广泛,包括场景会话、民俗节日、民间传说和儿童歌谣,又提供了书面的隆都话发音和英文的介绍,使读者受益良多。
比如,其中一篇关于“过年”的风俗,提及隆都地区一种别样的风俗——“贴开门大吉”,可让穷孩子们赚一笔“横财”。文中介绍,所谓“开门大吉”即是用一块约莫三寸长两寸阔的模板,刻上好意头的字,再印在红纸上。年三十晚到每家门前贴上。年初一时,半年一点钟就要煮斋拜神,等到四点钟,家家都做好了准备。开大门时先烧炮仗,此时又有许多孩子“通街”(到处)去喊接丁财和迎春接福,等到天光,每家的门上都贴满了 “开门大吉”。等到年初二 “开祃 ”(风俗名),成天皆是杀鸡、开糕、拜神。隆都人会将年糕“鎅 ”(切)成一块块,送给亲戚朋友。“细蚊仔”(小孩子)又一个一个地来收“开门大吉”利是钱。
该书中还记载了一个颇具血腥味的童话——“阿婆”。故事中的“阿婆”在英文版中被译作“巫婆”,它其实就是一只乔装打扮的老虎。两姐妹的母亲 “去咗街” (上街),直到 “今暔”(音“kinaan”,意“今天”)都没回,就剩下她们两个“公”(两个人),小妹的哭声引来了一只老虎,它慌称是她们母亲派来陪她们过夜的“姨婆”,让姐姐放了其进屋,但这古怪的“姨婆”一会说眼痛让姐姐“吹乌朵火”(吹熄灯火),一会说生疮不能坐凳要坐埕。等去到“眠床寐” (睡觉)时,姨婆说要睡姐妹俩的中心,让姐姐睡床口。不久,姐姐但闻“咯咯声”,问姨母在吃什么。答曰:隔离二叔婆食剩的炒米。一会,大姐又闻一阵血腥味,并摸到床上“耽淋淋”(音“taamlaamlaam”,意“湿挞挞”),问姨婆,又说是其妹尿的。但大姐很机警,随以去拉尿为由下了床,偷偷点火,看清了姨婆的真面目。此时,姨婆追出来要吃大姐了,大姐机灵地以白衫铺在井口上,告诉寻她的姨婆,我在白白的那儿。阿婆便跑去“白白”处,但“泵”的一声落入井中浸死了。这个吓唬小孩子晚上 “千祈唔好哭”(千万不要哭)的故事也流传于闽南一带,老虎姨婆是闽语地区童话中的反面人物,它由一头凶猛的老年老虎扮成伪善的老太婆,它口甜心狠,到处吃人,残忍至极,后给一个机智的女孩子设局诱它误入水井中,淹死而收场。由此,又为隆都话的闽南根源作一佐证。
1949年7月到1950年1月,一位丹麦人千里迢迢来到中山,开始了其对中山方言的田野调查。1956年,他的研究成果——《隆都方言》出版,揭开了新中国建国以来隆都话研究的序幕。 |
最愛還是閩東語(Eastern Ming Language)..., 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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