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說老人不會華語就該去學. 彌撒講道不能用土語

實在夠噁心. 前個禮拜, 在我家聚會, 有人說, 一個神父在某次的教友會議上面要求教友通通用華語祈禱, 彌撒講道不能用土語, 還說, 為了避免代溝, 家長, 教會應該帶頭用華語祈禱, 放棄用土語念經, 那些不會華語的人要去習慣華語, 學華語... 或許這就是'站著說話不傷腰'吧... 這個神父有能耐要老人說華語, 卻沒有能力改正自己那口噁心的華語, 教會是'就會', 不要是'不佑', 小孩是'朽骸', 法官是'猾觀'.

這個神父是長樂人. 自從他管理教會的中青團體以後, 福州大量的中年人, 年輕人在公眾場合祈禱的時候, 開始用華語彆扭的念經, 而棄用福州話, 以致今天年輕人大量的經文已經不能用福州話頌唸, 只能用華語唸少部分改寫後的白話文經文. 一般, 我們念經使用福州語唱文言文, 這樣即使是重複多次, 但是因為有韻律, 不會感覺枯燥. 而華語念經... 就是將長長的經文讀出來, 像我們以前小學唸課文那樣... 因為有的經文要重複十遍... 結果讓人很不耐煩...
加上福州語頌唸的經文是精悍的文言文, 而同樣內容的華語白話經文要比之長很多很多, 祈禱時間要延長很多很多.

中青團體用華語祈禱雖然遭到一些修女的反對, 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 基本無力回天了. 前幾個禮拜有一個大瞻禮, 相當相當的老人都在場, 彌撒做完以後, 神父用福州話宣布要唸串玫瑰經, 結果卻是用華語唸. 全然沒有照顧到那些熱心的老年人... 而會華語的中青年反而彌撒做完都走了. 我媽當時還要留下來唸, 我大聲的跟她說: 玆陣儂飾出真厚, 福州人使乜乇普通話念經亦勿會曉, 故加普通話念經雅慢, 我無閒等', 回家的時候, 我爹也有很大的怨言.

今天做彌撒, 看到了這個傳說的神父... 我不想用形容詞形容他. 今天他不僅繼續漠視在場絕大多數老人用蹩腳的華語開彌撒講道, 而且他講道的時候, 很多意思他都不能用華語很準確的表達, 結果他的講道很亂, 一個意思用了很多個句子拼湊, 還是沒有表達完整, 而且有大量福州語的文法的痕跡. (就是'華語說的不清楚又愛說華語'). 整個講道下來, 可以感覺他自己很累, 為了裝文明人他很累, 可是他的文化程度... 華語能說成這地步, 應該沒有大學畢業才是, 而他應該有四十幾.

他講道不僅用華語讓我非常反感, 而且內容也相當反感, 簡直就是在誤導. 他說一個信徒告訴他, 她的兒子貪玩, 後來去學車, 但是心不在焉, 到了臨考的時候, 兒子曉得自己過不了, 於是就早起念經, 後來居然通過了. 他用這個例子說明祈禱的效果... 我不僅擔心這個'兒子'這樣雖然過了, 但是未來車禍跟他的距離多遠似乎不是不能測量, 而且我還擔心無知的信徒們, 都會以為祈禱是萬能的, 忘記了'欲天助先自助'. 同時, 他的講道內容同我以前在網上聽到溫偉耀牧師的講道全然相反, 溫牧師說, 有求必應的神不是真的神, 好的神; 如果是真的神, 愛人的神, 祂就絕對不會有求必應. 我深深贊同溫牧師的講法... 值得一提的是, 溫牧師當時講道雖然面對大量華語聽眾, 自己也能一口流利的台灣國語, 但是始終用粵語講道, 他寧可配一個人把他的話翻譯成華語, 只有在那個人翻譯不準確的時候, 他才用華語修正他的翻譯.

近來到教會參加彌撒越來越讓我不耐煩了. 下面的事情或許我已經說過, 但是我還是要再提.
大約在母親節的那段時間, 我母親跟我爹去參加彌撒, 當時的主禮的那個神父是一個在福州已經有二十多年的牧靈歷史的神父, 雖然是福清人, 但是福州教友已經都能聽懂他的夾帶福清腔的福州話, 但是那天, 我父親說, 面對著大量的老人, 他不僅用華語講道, 還用華語問老人: '我用普通話講, 你們會聽的懂麼'. 彌撒後, 我媽送一個耶穌教的老人去教會禮拜, 當時老人要我媽直接在教堂等她, 於是我媽就同意, 在教堂陪那個老人. 回家後, 我媽說, 耶穌教禮拜的時候, 還有人在旁邊在福州話翻譯, 而且講道的牧師還說到了母親節. 這是她第一次去耶穌教堂參與禮拜, 故此, 使用福州話讓她感到非常新鮮...

現在我真的越來越對福州的天主教會失望了... 他們口口聲聲說要照顧弱小, 但是卻沒能像耶穌教那樣... 照顧自己教會那些不會華語的弱勢群體, 而且一味漠視他們, 要求他們適應教會的'高姿態', 而非彎下腰顧念他們. 今天的神父居然還提到老人'舊頭腦'... 其實... 在天主教內部... 老人雖然被漠視, 抱怨自己不能聽華語, 但是他們都忍了... 現在福州教會內的大量本土傳統在'文明', '素質'的理由下被丟棄, 我想, 等我這代人死了以後, 會用福州語唱文言經文, 用福州話唸要理問答的福州人就沒有了.  

文言經文有不少生字, 為了用福州話讀準字音, 以前教友都一種詢字音傳統, 捧著經本到處請教修士以及讀過齋的老人, 然後在白紙上面在生字旁邊歪歪扭扭的寫下它的同音字. 我外公在世的時候, 每天早晨都會搬張椅子在門口拿著經本練習唱經文, 身邊還有白紙跟筆, 隨時紀錄不會唸的字. 到了下午或者節假日, 老年都會聚在一起, 練習唱經, 有的時候, 中年人也會加入學著唱, 不懂的字就在這個時候請教.  八音在教徒裡面雖然不曾目見, 但是也有耳聞. 隨著改用華語, 這些傳統也基本消失了.
最愛還是閩東語(Eastern Ming Language)..., 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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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的教堂说一句本地话,另外一个同时翻译一句,为了照顾中老年和青少年
儿童的都是用普通话,有时甚至规定不能讲本地话
原先"和合本"的<圣经>觉得翻译不好,现在开始积极推广"普通话本"
当初是因为福州人不懂普通话,传教士才开始学习福州话传教.
他们现在发现普通话更能传教,当然才不管福州话了
传教是目的,方言是手段

[ 本帖最後由 菊在言 於 2007-10-21 12:35 編輯 ]
石狮教会取舍如下
一人用闽南话,另一人用华语,同时讲道
耶穌教應該有雙語傳統吧. 天主教沒有.
最愛還是閩東語(Eastern Ming Language)..., 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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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教應該有雙語傳統吧. 天主教沒有.
原帖由 菊在言 於 2007-10-21 12:27 發表
我这里的教堂说一句本地话,另外一个同时翻译一句,为了照顾中老年和青少年
儿童的都是用普通话,有时甚至规定不能讲本地话
原先"和合本"的觉得翻译不好,现在开始积极推广"普通话本"
当初是因为福州人不懂普通话,传教士 ...
雖說是目的, 但是耶穌教的本土化思維或行為要比天主教強.
天主教在'49年以前, 不僅在中國, 也是朝鮮最大的基督教會. 今天全面被耶穌教趕超了. 我想, 跟天主教的等級制度的確有關係, 像這個神父的言論, 教友不會在教會內部公開反抗神父的要求, 反而他們把神父當作'次神'拜, 凡事只要神父說了, 他們都認為是對的. 以我個人的經歷, 天主教會內部的活躍度以及牧靈工作的確都不及耶穌教, 天主教教友幾乎不讀聖經的, 最近幾年才開始有讀聖經的教導, 但是我看過的釋經培訓班的課程, 裡面的內容... 隨便打開一個耶穌教電台都比裡面說的豐富. 再像那個母親節, 別指望天主教的神父會說這些, 他們只會非常空洞的講道, 不知道什麼是貼近生活, 其實真的他們的講道跟官員講話差不多, 千篇一律而無新意, 只有少數幾個會說的精采的.
最愛還是閩東語(Eastern Ming Language)..., 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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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5 Nguang 的帖子

石狮教会从前的旧版圣经被全部撤换成新的圣经,里面的地名换成“标准”的地名,不过我妈妈特地从香港拿来一本和合本的
天主教是在宗教改革后在欧洲没落衰败后才把目光移到东方来了

回復 #1 Nguang 的帖子

地下教会还是爱国教?
Ĭng cĭng-lī, dáik cê̤ṳ-iù
因眞理,得自由
我沒有去過愛國會聽道過, 估計他們的神職人員不會這樣亂, 因為他們至少有比較正統的教育體系.
最愛還是閩東語(Eastern Ming Language)..., 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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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羅雙版

Uōng-dáng-nik ô gâe̤ng gó̤h-nè̤ng tì dioh sioh ciáh gâe̤ng nguāi gau-cìng mò̤ ngài gì i-ciā(siu-nṳ̄), i dái-tàu dioh mì-sak diē-sié kek Hók-ciu-uâ te̤k ging-ùng. Gang-buo, i gáu nguāi chuó lā̤ dó̤i-chiū buó-dê séng-dài. Nguāi ing-ôi iā òng mò̤ kó̤ dó̤i-chiū i liêu-lī iéu-lī bang gì chó̤i-dâi, mâ̤ hiēu ging-dáng-nik iéu-lī bang ô mò̤ gá niê-giāng-go̤ kek Hók-ciu-uâ nâing ging, cô muóng i gōng: ‘ciā-mong iéu-lī bang gó ô mò̤ gá niê-giāng kek Hók-ciu-uâ nâing ging?’
I éng gōng: ‘ô a, ká̤-sié mò̤, nâing-ging lō̤ kek Bàng-uâ câ̤ hō̤-tiang’

Nguāi gōng: ‘Nguāi uōng-dáng-bong ô tiang nguāi nā̤ bang diē-sié sioh ciáh dṳng-nièng-nè̤ng muóng gōng ô mò̤ puō-tung-uâ gì ging-buóng, iák giāng mâ̤ hiēu gōng Diòng-lo̤h-uâ, nguāi buōng-dong āi ciong nguāi káung gì sioh buóng puō-tung-uâ gì ging-buóng dò̤ ké̤ṳk i kó̤’

I gōng: ‘Cuòi niê-giāng-go̤ lō̤, dong-iòng dioh o̤h Hók-ciu-uâ nâing ging, puō-tung-uâ nâing lā̤ mò̤ ké-sié, chióng mâ̤ lì.’

Nguāi gōng: ‘Nguāi káng ciā-mong gáu-huôi du ng kek Hók-ciu-uâ nâing ging ·gó̤ lāu, nguāi lâ giāng cī dêng niê-giāng mâ̤ hiēu nâing, gáu nguāi cī sioh cháing lâu ·gó̤ mò̤ nè̤ng â̤ dó̤i-chiū nguāi nâing Gáu-nik-ging gâe̤ng Chék-duang’

I gōng: ‘Nguāi du mò̤ chák, nguāi gì bang du ô gá niê-giāng kek Hók-ciu-uâ nâing ging, bêng-ciā nguāi gì bang nâing Ngô-duang sèng-hâiu, iâ hāu niê-giāng kek Hók-ciu-uâ nâing, ô gì nè̤ng â̤ gâe̤ng nguāi cang, buóh kek puō-tung-uâ nâing, nguāi gōng, āi-á, câi-nṳ̄ ó̤, nṳ̄ buóh ciōng-có̤ cô ciōng-có̤ ·gó̤.’

Nguāi gōng: ‘Nguāi gó háng gōng hiêng câi mò̤ gá niê-giāng kek Hók-ciu-uâ nâing ging lāu ·gó̤ lāu’

I gōng: ‘Nâ kek puō-tung-uâ nâing ging, gó dá-sāi nguāi gá? cī dêng niê-giāng ng sāi gá du â̤’

Nguāi gōng: ‘Nguāi dioh uōng lā̤ dáe̤k dioh sioh ciáh Lò̤-nguòng nè̤ng, i gōng i o̤h-bang gì siu-nṳ̄ sê nguôi-dê ·gì, ciā siu-nṳ̄ gōng nàng-ga Hók-giong â-nik-nik dioh gāi kek puō-tung-uâ nâing ging, mâ̤ sāi kek huong-ngiòng’

I gōng: ‘Luâng kiū lì.’

Nguāi gōng: ‘Sèng-bong guāng Muòi-lièng-huôi gì Ū Báh gó gōng sié-nó̤h ng sāi kek Hók-ciu-uâ nâing ging, dioh kek puō-tung-uâ. Hī huòi nguāi nā̤ bang gì bang-diōng sioh gōng, nguāi biēu-ì tàu-tàu ciáh kiâ chók huāng-dó̤i gōng “Diē-nē̤ iáu dò̤ cūng-kuāng gōng gì, Hók-ciu-nè̤ng dong-iòng dioh kek Hók-ciu-uâ”’.

I gōng: ‘Nguāi iâ có̤ mâ̤ huôi-é ·gó̤, nṳ̄ káng giáng, lièng Cêng Báh ciā-mong iâ kek puō-tung-uâ gōng dô̤-lī, i mék gōng Hók-ciu-uâ ·ma bô ng sê.’

Nguāi gōng: ‘Mò̤-dâng lāu ā, nguāi káng gáu-huôi cê̤ṳ-huôi, du sê Buōng-dê-nè̤ng mò̤ nguôi-dê-nè̤ng, iâ kek puō-tung-uâ nâing-ging, sêu-guái hī dêng lâu-mū du tiang mâ̤ dioh’

I gōng: ‘I cī dêng nè̤ng du lâ ó̤i tang go̤-ngā lāu ā. Cī dêng nè̤ng du sê puō-tung-uâ gōng mâ̤ hō̤ gì nè̤ng, kók lā̤ o̤h. Puō-tung-uâ ô sié-nó̤h hō̤-tiang ·gì? Nṳ̄ nâ â̤ báik gōng ·gó̤, cô mâ̤ giéng-gáe̤k i â̤ cêng hō̤-tiang. Hiêng-sì-câi du gah ·lā̤ huòi-gui duòng-tūng, Hók-ciu-uâ nióh-uâi hō̤-tiang, gū-ngā? Diêng-sê lā̤ du ô Hók-ciu-uâ gì ciék-muk. I cī sioh dêng nè̤ng ô-mò̤, dì-cā du dioh huòi-tàu.’

Dâi-kái gì páng-gōng nô̤i-ṳ̀ng cô sê cūng-kuāng... dék-ciēu, hiêng-káik-sì gó ô gá niê-giāng-go̤ kek Hók-ciu-uâ nâing ging...


照顧一下不會福州語的朋友, 轉社為漢字並儘量加註華語辭彙

往旦日(之前)有共各儂提著(提過)蜀隻共我交情無獃(不錯)其依姊(修女), 伊帶頭著(在)弥撒底勢(裡邊)揢(用)福州話讀經文. 今旦晡, 伊遘我厝禮(家裡)對手(幫助)佈置聖檯. 我因為雅哘(很久)無去對手伊料理要理班其碎事, 嘪(勿會, 不)曉今旦日要理班有無教兒囝哥揢福州話唸經, 就問伊講: '茲幫要理班固(還)有無教兒囝揢福州話唸經?'
伊應講: '有啊, 奚勢(為何)無, 唸經囉揢平話乍(才)會好聽'

我講: '我往旦幫有聽我嬭(母親)班底勢蜀隻中年儂問講有無普通話其經本, 伊阿囝嘪曉講長樂話, 我本當(本來)倚(打算)將我囥其蜀本普通話其經本掏(拿)給伊'.
伊講: '茲會兒囝囉(這個嘛), 當然著學福州話唸經, 普通話唸禮(唸著)無氣勢, 唱嘪來.'

我講: '我看茲幫教會都呣揢福州話唸經去了, 我儷驚(只怕)茲陣(這幫)兒囝嘪曉唸, 遘我茲蜀襯(這一代)老去, 無儂會對手我唸九日經(一種求特恩時候唸的經文)共七端(一種為死者早登天鄉的祈禱經文)'

伊講: '我都無察, 我其班都有教兒囝揢福州話唸經, 並且我其班唸五端(一種日常經文)辰候, 也吼(要求)兒囝揢福州話唸, 有其儂會共我爭, 卜(打算)揢普通話唸, 我講, 哎啊, 在汝(隨你)去, 汝卜怎做就怎做去.'

我講: '我固諴講(還以為)現在無教兒囝揢福州話唸經了去了'
伊講: '若揢普通話唸經, 固詐使(何必)我教? 茲陣兒囝呣使教都會'

我講: '我著網禮罩著(遇著)蜀隻羅源儂, 伊講伊學班(學習要理的班)其修女是外地其, 茲修女講咱家(我們)福建下日日(以後)著該揢普通話唸經, 嘪使揢方言'
伊講: '亂起手來(亂來)'

我講: '前幫(以前)管玫聯會其武伯固講呣使(不要)揢福州話唸經, 著揢普通話. 許會我嬭班其班長蜀講, 我表姨頭頭隻徛出反對講''底所(哪裡)也有掏(可以)茲款(這樣)講其? 福州儂當然著揢福州話'''
伊講: '我也做(弄得)嘪會意去, 汝看摬(看一看), 連靜伯茲幫也揢普通話講道理, 伊嘪仈(不會)講福州話嗎復呣是(又不是)'

我講: '無詀(無錯)了啊, 我看教會聚會都是本地儂, 無外地儂, 也揢普通話唸經, 受過(可憐)許陣老姆都聽嘪著(不會聽)'
伊講: '伊茲陣儂都儷愛貪高雅了啊, 茲陣儂都是普通話講嘪好其儂, 屈禮學(正在學). 普通話有什乇好聽其? 汝若會仈講去, 就嘪見覺伊會盡好聽. 現時在都敆(都在)回歸傳統, 福州話若何(多麼)好聽古雅? 電視禮都有福州話其節目. 伊茲蜀陣儂有無(他們這些人呢), 遲早都著會頭'

大概其冇講內容就是茲款... 第一少(至少), 現刻時固有教兒囝哥揢福州話唸經....
最愛還是閩東語(Eastern Ming Language)..., 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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