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韵洽福州语底势其读音——由“长乐我”讲起

谢谢,第三版也有介绍到这个ngui。传教士直接用brogue这个单词来指代这种长乐变体。

ngui.JPG (4.05 KB)

ngui.JPG

Three C's define me: Chinese by birth; Canadian by choice; Christian by grace.
歪韻部分字在福清不讀uai, 而讀杯韻, 有理由相信uai/uoi在福州語有音韻上的連繫, 只是長樂話的 uoi/ui 已經不能分辨, 所以傳教士們就按照口音直接紀錄 ngui. 而杯韻的字則靠戚林八音來正.

台江的閩縣話裡面, gè̤ 只有悶熱的含意, 而在鼓樓的那些同事經常用之來表達‘無語, 鬱悶’之義, 以至於最初聽他們用這個字的時候, 我都不知道這個字的具體涵義
A: Du-niāng nṳ̄ hī dò̤ gūi iông kó̤ ?
B: Nguāi mò̤ dēng, nguāi muóng nguāi sa-hô giáng.
C: Ng sāi muóng nguāi, nguāi iâ mò̤ dēng, nguāi gó háng nṳ̄ ô dēng.
A: Gè̤ sī ‧gó̤
表示沿摺痕撕紙的動作, 他們都說 liā, 而我從小到大都只聽過 liē 這個讀音, liā 也是接觸他們之後才聽到的.

至於長樂話和台江話的例子, 我一時半會也舉不出來
最愛還是閩東語(Eastern Ming Language)..., 欲罷不能.

 平上去入
上1234
下5678
原帖由 Nguang 於 2008-5-22 18:47 發表
歪韻部分字在福清不讀uai, 而讀杯韻, 有理由相信uai/uoi在福州語有音韻上的連繫, 只是長樂話的 uoi/ui 已經不能分辨, 所以傳教士們就按照口音直接紀錄 ngui. 而杯韻的字則靠戚林八音來正.

台江的閩縣話裡面, gè̤  ...
福清话中歪韵字窜入杯韵[uoi/uɔi],少数窜入花韵读[ua/u]如“我大破”等,但“我”在戚林八音中,文读是语母歌韵字,白读是语母歪韵字,在现代长乐话中,歪韵仍读歪韵,我看到的仅“我”读作[ui]韵,这跟罗源音一样,而永泰读作[o],这跟uoi/ui 不分没关系,uoi是杯韵字。
永泰也是讀 nguoi, 我是根據福清的情況來判斷樟航的"我"屬於杯韻. 正是因為樟航不分杯輝, 才造成傳教士們不能確定是 nguoi 還是 ngui, 所以就直接聽音記為 ngui.

考證當然不必, 只是我的確能察覺出原鼓樓區人的發音和用辭習慣和台江有些差別. 當然現在鼓樓區擴充了, 原先郊區的地盤也歸入鼓樓區.
最愛還是閩東語(Eastern Ming Language)..., 欲罷不能.

 平上去入
上1234
下5678
根据福清的情况??我不理解你的意思。我,这个字,在戚书就是属于歪韵字,我们一说到杯韵字或歪韵字,我觉得这首先就是告诉人们,这是对应于戚林八音的。而现代很多闽东方言把戚书中的某些韵合并或混淆,这就不好再说是什么杯韵字或其他韵字,闽音研究中直接就说,杯辉并于龟,秋烧并于娇。至于永泰话我读ngo,这是我从县志上看到的,还是我找错了。
而且你所说的傳教士們不能確定是 nguoi 還是 ngui,虽然传教士明确说当时有些人杯辉是不分,而且趋势是用ui代替uoi,但是在字典里,传教士却把uoi和ui字区分得很清楚,这韵字是不混的,也就几个相混,所以如果你说他们不能确定是 nguoi 還是 ngui,那么势必造成一个结果,就是字典里这两个韵所收之字相混,但字典里没有这一现象。倒是光香韵和过桥韵在收字上极为混乱。可见传教士对nguoi 還是 ngui区分还算清楚,在第二版中杯韵有变韵。
正是因為樟航不分杯輝, 才造成傳教士們不能確定是 nguoi 還是 ngui, 所以就直接聽音記為 ngui.
是這樣的
我是設想當時的長樂話已經杯並輝了, 也就是說口語裡面已經沒有 uoi 這個韻母. 於是 輝=灰=hui. 即使當初"我"是從 nguai 變到 nguoi, 但是也因為杯並輝的緣故, 變成了 ngui, 由是就形成了這樣的一個變化過程:
nguai > nguoi > ngui
傳教士來到長樂之後, 聽到的是 ngui 的我. 因為這個字它們無法考證是歸屬輝韻還是杯韻, 於是就按著口音記錄為 ngui 了

永福音的 nguoi 你只要看同音字表 uoi 韻那部分就能找到了, 或者到例句裡面看, 好多 nguoi
uoi.JPG
Y37.jpg
最愛還是閩東語(Eastern Ming Language)..., 欲罷不能.

 平上去入
上1234
下5678
因为目前找不到有关传教士对于当时长乐话的记录,整部字典中也只有那个音有标明是长乐话。福州话的音节中也只提到一小点,所以无从所知当时传教士是否对于长乐话uoi和ui存在审音不严的问题。但我始终觉得,虽然这些传教士在音值构拟上可能有存在审音不严,但对于分辨这些韵字应该来说是不存在问题的。如果他们对长乐话当时的uoi和ui无法分辨,那么他们对福州话当时已经有相混趋势的uoi和ui又怎么能分辨出来呢??
关于长乐我是nguoi还是ngui,我的看法如下:

首先,我始终怀疑传教士具备通过耳朵来区分uoi和ui的能力(除了第一批传教士M. C. White等人外),他们之所以在20世纪编撰书籍时依然能分得那么清楚,全倚仗于戚林八音。而这个“我”字,戚林八音里显然没有说明它的长乐变体,所以传教士单凭耳朵,就简单地记下了ngui。

另外要说明的是,我也不认为长乐我从nguai到ngui中间就必定经历了nguoi。我猜测,越经常使用的字,发生独特变异的可能性就越大(这个谁有理论依据吗?),所以它的演变很可能就是毫无理由地从nguai直接收敛到ngui。而不是像其他有规律变化那样从uai到uoi,否则,为什么长乐的“大”、“磨”、“麻”、“破”等字不会也发生同样的变异呢?所以我猜测,长乐我的变异不必去挖掘它的音韵理论背景,它很可能是一种毫无道理的变异。
Three C's define me: Chinese by birth; Canadian by choice; Christian by grace.

回復 #5 论文在建中 的帖子

是永泰南北片的区别么?
尊重是一种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