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需要修改.

這個主題恰好也能用來討論歪韻字讀 uoi 的話題, 並非只論"我".

個人覺得 uai 到 uoi, 有一個 a 弱化為 o 或 ə 的過程, 否則 uai 毫無道理的變化到 ui, 那麼同其不結讓的羅源, 永福以及閩清縣的阪東話為何也讀 nguoi ?

我對此有兩個假設
歪韻字中話音的讀法在福州語有三種, 一種是閩縣系統的 uai, 一種是羅源系統的 uoi, 一種是福清系統的 ua. 三者可能來源各有不同, 各自承自某古時代的讀音. 而閩縣話藉府城話的地位, 使 uai 讀法歸於正統, 並且藉府城的影響力, 影響週邊羅源派的方言, 逐漸歸於閩縣話系統. 而"我"屬高頻常用字, 所以長樂在閩縣話的強烈影響之下, 除"我" 之外, 其餘字的讀音都歸於閩縣話系統.
同樣, 閩縣話藉閩江水路之便, 使閩清縣的平水腔全歸為 uai, 而受閩縣話影響很少的阪東話繼續保留 uoi 的讀音. 這樣, "我"在平水腔讀 nguai, 而在阪東話依然讀 nguoi. 而遠離閩縣的羅源縣, 基本保持原貌.
這或許可以解釋為何羅源的歪韻多讀 uoi, 長樂話, 永福話為何只有一個 "我" 讀 uoi.

另一個假設則是這三個地方的歪韻字話音在歷史演變中, a 逐漸弱化.

我傾向第一種假設.

姍姍, 妳要讓我瘋掉麼
1, 傳教士記為 ngui,  是因為那個時候的長樂人就是讀 ngui. (不是審音不嚴)
2, 傳教士把這個音歸為輝韻, 是因為長樂話的杯已經併入輝了, 他們聽到的就是 ui
3, 傳教士不把這個音歸為杯韻, 是因為他們找不到相關的語言以及語音資料來證明這個字屬於杯韻
4, 我認為這個字歸於杯韻, 是因為 uai/uoi 存在弱化的過程, 以及福清話的歪韻文音全讀 uoi. 這兩點很難讓我認為這個字原先就讀輝韻

歪韻在極北的羅源縣讀 uoi, 歪韻的文音在極南的福清縣基本讀 uoi, 話音則讀 ua, 所以長樂, 永福的"我"讀 nguoi, 我覺得背後的原因並不能簡單的用音韻變化來解釋的
原帖由 liweijie 於 2008-5-28 14:09 發表
是永泰南北片的区别么?
永泰縣域東西走向, 境內語言只有東西之別, 東永泰說永福話, 受閩縣話影響強烈, 和閩縣話可以自如交流, 沒有留心, 可能察覺不出兩者的音韻差異. 西部說嵩口話, 和閩縣話差別較大, "我"字和福清話一樣也讀 ngua, 話音讀上入調的字也如福清話一樣併入上去調, 唔過, 嵩口和福清並不接壤
最愛還是閩東語(Eastern Ming Language)..., 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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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11 Nguang 的帖子

极北的屏南音系「歪」韵保留完整,沒有发生任何分化情況,只是屏南話的「我」話音读做 /uai/  声母/ŋ/脱落

罗源不算极北,但没有「歪」韵,是个很特殊的现象。
从“长乐我”说开去
"說開去"在福州語是"講起", 直譯華語就是"講起", 幹嘛非要用"說開去". 我不知道為什麼不用"歪韻在福州語的讀音"這個題目? 簡潔明瞭


這個不是保留或分化的問題, 從各地的情況來看, 羅源的歪韻讀法並不是音韻體系中缺乏 uai 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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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13 Nguang 的帖子

Nṳ̄ sê guāng-lī-uòng. Â-nĭk chiāng nṳ̄ câ-gă dĭk-ciék gāi. Mò̤ Dĕk-dŭng gōng: "Cê̤ṳ-gī dông chiū, hŭng ĭ cé̤ṳk sĭk."
Three C's define me: Chinese by birth; Canadian by choice; Christian by grace.
我没想把你弄疯掉,我只是凭我对第二版的整理了解,谈一下个人看法。因为教会字典中最有价值的部分其实就是传教士记录的这些有音无字的部分。虽然传教士在序言中没有讲到语流音变,但在有音无字的例句的记录中,却都反映语流音变包括声母类化等,他们对这一批有音无字的记录基本都是可信的,所以如果说字典正文有音有字部分是囿于戚林八音,那么这一批有音无字部分却是实际语音的反映,所以我个人意见是觉得,不用去怀疑传教士是否能区分得开uoi或者ui,我们做语音的应该要从实际语料出发,既然其他字记录没问题,那么长乐话我就是读ui,在戚书原属歪韵。这一意见没问题吧,大家??

其次,谈谈字典是否有囿于戚林八音吧。因为我做的是第二版,所以我说的就针对第二版,其实如果认真考察字典中每一个字并把它们与戚书做比较,就会发现,字典的作者其实是在编字典的同时又校注戚林八音。因为正文里很多都提到,这个音在戚书中读什么,这说明作者并不是完全照抄,而且还会指出戚书的读音有误或是其他。所以学者对这字典所总结出来的结果是,西方人按照西方人特有的思维编出来的一部字典。这是外话。

再说说歪韵 杯韵和辉韵。
《字典》第二版歪韵字主要来源于中古蟹摄合口二等皆韵、佳韵和夬韵,中古均拟作合口主要元音为[a]。杯韵字《字典》中的杯韵字有一半来源于中古蟹摄合口一等灰韵字,其次来源于蟹摄合口一等泰韵字。《字典》中的杯韵字不仅窜入个别辉韵字如“
我瘋了... 11樓的話白講了...
簡單的一段話.
如果, 在傳教士那個年代, 長樂話的杯輝不混淆, 輝韻就是讀成 ui, 那麼可以通過辭典上所記錄的 ngui 確認"我"不是杯韻字. 如果傳教士那個年代, 長樂話的杯輝已經混淆, 那麼反對我把 ngui 當做杯韻字, 顯得理由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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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óiⁿ-níng tŏ à-lâi à-khùr ching-sîk jû-chôh...
Tshṳ̂-pui Avalokiteśvara Phŏ-sat pó-hō tshuân-ke-nâng jît-jît phêng-an!
蹉跎莫遣韶光老 人生唯有讀書好 學須靜也  才須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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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州话八调代表字:
1胎tho 2讨thó 3退thò 4托thoh
5逃tô 6在tŏ 7袋tō 8夺tôh
潮罗特殊变体:[ɯ]=ṳ=ur;[ã]=aⁿ=an;
[aʔ8]=âh=a̍h;[ts]=ts=ch;[tsʰ]=tsh=chh
配上漢字麼? 我猜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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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16楼那简单的一句话,才让我看明白。我是属于那种比较后知后觉型的,不好意思,费你这么字。因为你说到杯韵字,我就马上认为你是说戚林八音的杯韵字,而“我”在戚林八音是属歪韵字,在其他韵书中,我  也不属于杯韵字,所以我才一直没搞懂你的意思。你去看现代福州方言的书,基本没人把现代福州方言uoi或者ui的读音称之为杯韵或者辉韵,因为这些韵脱胎于戚林八音,而现代戚书这些韵早已分分合合,你再说杯韵或者辉韵,肯定误会的不只我一个。即使我们要说肯定也要附加上,戚林八音当中的杯韵或者辉韵,或者指明哪一本书上的杯韵或辉韵,或者都不说,而就是指戚书的韵。要不闽东韵书都分三十三母,不指清楚哪本书上的,很容易出现混淆。或者你就直接说读作什么,这样估计我早就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 原属戚书歪韵字,字典中记录读作ui。戚书中的歪韵字也就“我”一个字在现代长乐方言中是读作ui,其他歪韵字在长乐方言好象仍读作歪韵吧,我还是不懂,这跟杯韵和辉韵相混什么关系,又不是戚林八音中的歪韵在长乐话里全混读为uoi或者ui..........还是你认为长乐话的“我”原来应该读作uoi?? 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能从一个字上升为整个韵部??

[ 本帖最後由 论文在建中 於 2008-5-30 22:42 編輯 ]
不过,我反反复复看你在11楼的回复,还是觉得,不管是猜测或者假设,应该要从实际语料出发,而且要从音理上出发。。。目前你还找不到有关于传教士对当时长乐话的描述,所以做再多的假设我觉得都只是没有基石的假设。你说歪韵字在闽东南片福州方言里有三种读音,这不假,但若要说他们来源不同,这里头文章可大了。闽方言当然有很多底层方言,我知道的有古越语好象。不知道你所说的这些来源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