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由 鴻雁於飛 於 2007-9-25 10:35 發表
泉州的音系應該沒有iang,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

漳州的iang 對應 泉州音的 iong
漳音的siang,泉音為sang(相同的意思)好像不大符合這條對應
不過siang是相同的合音,漳音的相同的相讀為sionn ,泉音為sann ...
你记错了。泉州音系有iang,比如我上面提到的那个"chhiàng-siaⁿ"。再比如,电话的响声,“liang”或者“giang”;鞭炮声“pin-pin-piàng-piàng”。基本上,这些类型的都是属于漳泉厦读法一致。

漳泉对应iang/iong,则与上述无关。

ps.相同,漳州话是sio-kāng (也有说kâng)。其中的“相”是读sio,而非sio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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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過那些從iang的很少,音系是相對完整的系統,有些學者把字音很少的韻並不算在音系裏面。
而且擬聲詞一般都只當做邊緣音來處理。

當然音系的看法因人而異。
具體的我並沒有去查一下iang的音有多少,是什么時代的層次。
有些學者把字音很少的韻並不算在音系裏面
很不客气地说,这是非常扯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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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為是扯談啦。

比如說蓮枝 我們叫nui tsi,你叫nai tsi(同安那一帶嗎?)也就是蓮泉腔nui / 同安腔nai
假說我們都沒有蓮枝這種水果,也不知道漢字的寫法,從同安傳來,我們就會把它叫做nai tsi

很顯然,從ai~韻的字就會很少,在整體的音系就顯得比較突兀。而且泉州也有些擬聲詞也是ai~的,但是擬聲詞一般都當做邊緣音來處理。
同樣的iang也會出現這種情況:i從iang韻的比較少,在整體音系中顯得比較突兀。
可以暫且“特殊”處理。

我的猜想這個iang韻可能是時代層次較晚,或者是受外地音滲透的結果,所以顯得不甚規整,也比較零落。
khiàng(勥),原表示“能幹”,後又引申出“勥跤(khiàng-kha)”(帶有貶義色彩的“能幹/精明”)。這個“khiàng(勥)”,在漳州、台灣、廈門、集美(同安話區)使用頻率極高,難道泉州一帶沒有?

哪怕泉州真的沒有,但是相信“chhiàng聲”和“chhiàng”(事先挑明)一定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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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iang有!你誠khiang!表面是稱贊的話,其實是反諷!勥跤(khiàng-kha)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不過我們沒有勥跤(khiàng-kha)的說法。
不排除khiang是從別的地方傳入的可能性。不過既然已經接納了,也可以看成是泉州音的一部分。

chhiàng聲,其實很少聽過(不代表沒人說,也不代表聽不懂,估計大部分都聽得懂是啥意思,不過在日常生活中比較少聽人用),如果有人說chhiang聲的話,我估計也是從媒體上學到的。我是從媒體上學到的。

泉州的話音裏面絕對是有iang韻的(擬聲詞不能納入正常的音系,因為擬聲詞很寬泛,而且大自然的聲音很多 ),只是這類韻比較少(我手頭上沒有字典,現在在外面),不成系統,當然也是可以看成是音系的一部分,不過相對的顯得比較突兀。
對這類音,有人處理成較為“特殊的”。

不同學者歸納的音系其實往往 都會有所差別的,有人歸納的韻較多,有的歸納的韻卻很少(當然跟方言調查的精細有很大關係 )
雖然突兀,還是算入音系的一部分

uang只有一個:風huang

不過鴻雁的疑問是這個孤例是否是表示之前也有這個韻,其他的韻都統統演變成別的韻了,只留下這個音,還是這個音是某個時代的外來音。
潮汕也有這個huang,偏偏處在中間的漳州卻沒有,為何呢?(是否共同的閩南話有這個音,漳州消失了,還是啥的呢)

誰來解釋一下呢

回復 #25 limkianhui 的帖子

khiàng在新馬福建話裡面使用頻率頗高,看來並沒有貶義.新加坡和西馬中南部的閩南華裔似乎泉州裔占大部分,有可能這個字在泉州腔裡面本來就有吧.
台灣比較常用khiau,而少用khiang
台湾用得比较多的是“勥跤”,用来形容妇人精明(带贬)。漳州用比较多的是“勥”,不带贬。厦门、集美、惠安(鸿雁提供)的“勥”带贬。

巧(khiáu),不帶貶,指聰明、精明,但沒有能幹之意。奸巧,則是完完全全的貶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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